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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无双 (第8/10页)

急忙要进去向皇上回话,载潋却拦住他,道,“别去了,我只与你说几句话就走。”

    ??孙佑良不解地抬起头来,他道,“三格格,万岁爷等了您多日了!”载潋却没有理会,方才的情景,是她亲耳听到的。

    ??“瀛台有没有能给五姑娘用的伞?”载潋只问了如此一句,孙佑良便知道载潋已经都听见了。他愁眉苦脸地摇了摇头,轻叹道,“三格格,瀛台的伞皆是皇上御用,若五姑娘用了,太后宫里的人一眼就能瞧出来。”

    ??载潋呆站在原地,檐外的大雨倾盆,将她的鞋面也打湿了。她轻声笑了笑,如今所能做的不多了。

    ??载潋爱惜地擦了擦自己伞上的积水,她含着笑意将伞递给孙佑良,轻声道,“佑良,拿去吧。”

    ??孙佑良闻言愣在原地,他不可置信地缓缓抬起头去,只觉双手颤抖,而身体僵在原地。他不肯接载潋递来的伞,良久后才扑通一声跪倒,他转头望着檐外瓢泼般的大雨,瞬间痛哭流涕道,“三格格,奴才不能要!奴才求您爱惜您自己啊!奴才知道您已病得重了,奴才不能让您淋雨!”

    ??载潋深吸了一口气,她望着檐外的大雨道,“佑良,记得你和我说过,五姑娘能让皇上笑。”

    ??孙佑良没有说话,载潋便知他是默认了,唯独怕刺激到自己而已。载潋释怀地笑一笑,自知不淋这场大雨恐怕也不剩几日光阴了,倒不如成全了皇上对容龄的疼惜和在意。

    ??“佑良,拿着吧。”载潋蹲下身去将伞塞进孙佑良手中,她擦了擦孙佑良脸上的泪,拍着他的肩头笑道,“我已是个医不好的人了,没什么关系了。”

    ??载潋站起身来,已经走进大雨,她转头去看孙佑良,只见他还抽泣地跪在原地,载潋略抬高了声音对他道,“让五姑娘踏踏实实用这把伞,别说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??载湉与容龄仍旧焦急地涵元殿前等着,许久后才见孙佑良推开大门走了进来,他手中握着一把并非瀛台专用的伞。容龄欣喜万分地迎上去,向孙佑良笑道,“孙公公,您帮我找到了?谢谢您!”

    ??孙佑良略看了看容龄,满面却只余伤感神色,他语气低沉,“是,五姑娘,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??容龄接过了伞,回到载湉身边去,她在他面前撑开手中的伞,只见伞上栩栩如生的玉兰与梅花顷刻绽放。容龄举着伞在雨中旋转起舞,轻笑道,“万岁爷您看,这把伞上的花儿真好看!”

    ??载湉如被雷电击中,他将双眼睁得硕大,难以置信地望着伞上的画面,仿佛有人在他的心上狠狠攥了一把。

    ??他将伞从容龄手中抢过来,捧到眼下仔细打量,嘴里忽胡乱地喊起来,“没错,是,是!是这幅画!”容龄与王商不解地靠近到他身边去,王商侧着头问道,“万岁爷,您怎么了?这是什么画?”

    ??这是他从前为载潋而画的玉兰梅花图,他自然不会忘。他没有对外人说明,而是狂奔着一路追出去,这全天下只有一个人会将它做成伞面,这是他们才懂的默契!

    ??“潋儿!”他拼命大喊,声音却被淹没在狂风呼啸中。涵元门外的湖面上荡起一片茫茫的白雾,远处空无一人,似从未有人来过。

    ??载潋仰头走在雨中,像在翩翩起舞,像在肆意驰骋,她从未有一日像今日一样无拘无束过,仿佛在梦中,她只身打马跨过茫茫无际的草原。

    ??她来到太后居住的仪鸾殿时,全身早已湿透,她去向太后请了安,太后许久未见她了,如今也有几分真情实意的牵挂,她见载潋浑身湿透,不禁牵过她的手来关切问道,“这是怎么弄的?你一向身子弱,怎么如今这么不当心,连把伞也不知道带呢!”

    ??太后焦急地唤来宫里三四名丫鬟,让她们服侍载潋去更衣,重新梳头。

    ??载潋坐在偏殿里重新更衣梳头,此时静心、安若和重熙也都到了,她三人见到载潋浑身湿透,皆急得气血上涌,静心垂着泪问她道,“格格,您的伞呢,怎么弄成这样?您不要命了!”

    ??载潋拍一拍静心的手背安抚她,一句话也未说。

    ??殿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,载潋已更衣完毕,她站到窗下,只见容龄已经举着自己的伞走到了廊下,她收伞搭在廊下,随后才理容进殿,皇上也跟在她身后不远处到了。

    ??载潋远远望见他,心满意足地笑了笑,自知如今将是最后一面了。

    ??她推开偏殿外的帘子,而夏日里薄薄的竹帘于载潋而言却重得似厚重的山门。载潋知道自己身上的力气正在一点一点消失殆尽。

    ??李莲英来为载潋敞了正殿外的帘子,她拼命鼓足最后一点力气,才能勉强站稳不至于摔倒。

    ??殿内静静悄悄,王公亲贵们皆未到,往日里围绕在太后身边的福晋与格格们也都未到。偌大的殿中,只有太后与皇上,公主与容龄。

    ??终于能够与他再见了,载潋的心却是忍不住疼痛,来日都将再无法见到他,他将来所有的得意与失落,自己都无法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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