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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节 (第2/3页)
都透着一股腐朽气息。她的时间已经不多,修炼邪术无以为继,便会反噬。 她痛苦地抱着自己的头,扒翻了桌上的墨台。墨汁侵染了她额头,身边一直沉默站着的人,终于看不下去,拉着她的手臂将她扶起来。 手掌覆盖到她的灵台处,灵力顺着她的头顶灌下,安抚脑中那颗根本不能放置在人类身体中的妖珠。 墨汁如血一般地顺着空云的脸上滑下来,她咬着嘴唇,微微仰头看向书元洲。 这么多年了,他还如初见之时一般模样,没丝毫的变化,是她用卑鄙手段强留他在尘世,累得他遭受天罚。 可她不能放开他,不能!没有了他,她……还活着干什么? 空云抓住了书元洲的手腕,嘴唇蠕动半晌,却没有开口。 她想要再叫他一声,叫他一声元洲哥哥。 可她的容貌青春,声却如老妪,她不敢叫他,生怕他露出厌恶之情,太恶心了,她自己都觉得恶心! 书元洲却开口,“你杀不了他的。” 他身带紫气,乃是注定的人王。 空云闭着眼,泪水潺潺,冲散了墨汁,不知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,只是抓着他的手腕,片刻不肯放松,却也……不敢再近一步。 而不知自己已经被空云养的最精锐的野狗盯上的白礼,大摇大摆地从行宫出来,并没有刻意去甩开仆从。 他现在顾不得什么其他,甚至将见沛从南都抛在脑后。 他手心抓着那枚已经开始干瘪的小果子,直奔花月湖。他要去见凤如青,他必须见到她! 他实在是太过思念她,想要和她说的话太多太多了,白礼甚至不知道她会不会在那里,她是否还在等他,她会不会觉得无趣,已经走了…… 心慌意乱,脑中浇了滚水一样的沸腾,他到了花月湖边上。 正是夜半时分,泛舟湖上的人仍是不少,还有很多的花船,在吟唱着缠绵小调。 白礼站在湖边,身后仆从退在几步之外。 白礼尽可能地借着湖面水灯,去分辨周遭人脸,却在人来人往柳绿花红之中,看不到他心上的人等在何处。 凤如青留了自己一块本体守在河边,就是因为不能时时刻刻地等在那里,她发现了沛从南一个天大的秘密。 她感知到了白礼出现,暂时放下弄清楚沛从南的秘密,急速地朝着湖边赶去。 白礼在岸边上看了许久,期间好几个花船在他身边停下,有年轻貌美的妓子召唤他上船听曲,白礼却只满眼的黯然,心中焦灼几乎要将这湖水烧到沸腾。 她是不是不要他了。 约好了要等他,为什么没有出现。 白礼租了一方小舟,船家是个沉默寡言的老者。 湖中水灯将夜色映照得光影迷离,这里比白礼从话本上看的,比那群太监嘴里听来的,还要斑斓美丽。这里有许许多多的浪荡子买醉,却也有很多两情相悦的男女偷偷约会。 白礼看到所有人成双成对,却唯独他一人形单影只,心中窒闷得如同沉溺于水中,涩苦难忍。 小船在湖上缓慢地飘着,如白礼的心中一般的无依无靠。撑船老者在一处水榭旁停下,对白礼说自己要去趟岸上。 白礼点头,他便上岸,小船还缓慢地在湖中飘荡。 水榭上面欢声笑语,娇俏的娘子身姿纤柔地起舞,引得看客阵阵叫好。 白礼如同被阻隔在这人间热闹外的孤星,趁着无人默默取下面具,看着水中倒影,自嘲一笑。 他果然,还是个遭人厌弃的丑八怪。 那船夫有事耽搁了,许久才回来,白礼戴上面具自怜自艾,没有注意到船夫跳上船的时候,身姿不再佝偻沉重,而是轻盈如燕。 船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