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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(18) (第3/3页)
的米,要往萧棣嘴里塞。 ??但萧棣那目光却依然让他不寒而栗。 ??燕铭停下手中动作,训斥赵楠道:你还不压紧一些! ??赵楠只是官员之子,被叫来参与今天的绝密活动只觉得受宠若惊,听到主子的嘱咐,使劲按住他的肩胛骨。 ??萧棣望着燕铭,眉眼甚至有一丝隐匿的笑意。 ??燕铭一不做二不休,摆摆手叫来侍卫,上前将那糙米往萧棣嘴里塞:这是你爹喜欢的,都说父债子还,今天就让你也尝尝吧 ??大雨倾盆而下,天边滚雷震得耳边发颤。 ??萧棣全身尽湿,衣衫湿漉漉的贴在身上,逼人的凶煞被洗去,唇边也沾了糠粒,透露几分任人宰割的无助。 ??但他那双眼眸中的寒芒却如大雨也浇不熄的灯焰儿,如鬼火般阴戾幽暗。 ??燕铭如疯癫般往萧棣口中塞馊掉的糠粒,阴狠道:要怪就怪你父亲,去了那边,你再和他去伸冤吧 ??不过听我爹说你爹曾经把你扔在乱军之中,让你凭自己杀出来,那时候你还很小呢燕铭笑着,说得话却恶毒的像刀子:你说他是把你当儿子,还是把你当成上阵杀敌的狗崽狼崽呢 ??萧棣始终波澜不惊的眼眸倏然一缩。 ??还有,你母亲是怎么被淹死的?燕铭的声音夹带冷雨,令人心悸:听说也是你回家不久后发生的事 ??你看,只要有你在,你母亲惨死,父亲谋逆,没人有好下场 ??一道雪亮的闪电划过,照亮湖心阁。 ??所以你这样的人啊,早就该下地狱了 ??* ??流云宫里,谢清辞望着窗外倾盆而下的雨,皱起眉头:萧棣还没回来? ??殿下莫急,雨下这么大,想必是被耽搁要晚些出来。春柳一本正经的分析着:而且下这么大的雨,赵婕妤那边定会有人撑伞相送的。 ??赵婕妤 ??谢清辞皱皱眉心,愈发放心不下。 ??哦,对了殿下。春柳看谢清辞忧心忡忡,决定要为主子说些旁的分散注意力,便喜滋滋道:前几日您帐中香不是被雨淋了么,萧棣竟又巴巴地给您做了一个,虽说是什么兽皮做的,味儿倒是和之前的差不多,只是看着怪模怪样很是好笑呢。 ??说罢拿出一个纯白的鹿皮香囊,说是香囊,却又大又硬,形状有点像从军时的小号水囊。 ??谢清辞把这不循常规的帐中香放在鼻前闻了闻,只觉得手感柔软,味道和之前相似,但没那么温柔旖旎。 ??萧棣只保留了催情的几道香料以备后用,许徽舟用的别的香料,已被他尽数剔除。 ??谢清辞不知就里,望着香囊凝神半晌,这香囊定是萧棣这几日赶做的吧,知晓自己的香囊被淋湿,竟还特意补给自己一个 ??倒是个对人实心眼,不耍心机的。 ??有什么好笑的?谢清辞心底一暖,道:难得是他这份心,先挂几日吧。 ??说了这么久的话,窗外的雨非但没停,反而下得更急迫。 ??赵婕妤心肠歹毒,萧棣前几日又恰好得罪了燕铭等人 ??即使知道上辈子的萧棣最终胜出,长成了任何人都不能伤他分毫的模样,但听着窗外轰然的阵雨,谢清辞依然觉得全身泛寒。 ??这样的雨夜,萧棣又尚无防人之心,即使性命无碍,也必定会被百般磋磨。 ??也许就是在这一次次磋磨之中,那个清朗如初阳,贴心送他香囊的少年成了阴戾修罗。 ??谢清辞再也坐不住,对春柳道:去备伞,我要进宫。 ??春柳立刻睁大了眼睛:此时进宫吗!? ??他们这儿虽是宫中,但算是外朝的范围,和真正的宫闱之内还隔着一道门,此时宫闱已下钥,里头又是禁地,就算他们殿下是皇子,此时闯宫也是要受罚的。 ??而且不说别的,就这天气,殿下的身子也受不住啊! ??此时,谢清辞已经起身,向漫天雨幕走去。 ??内宫门口,谢清辞的马车缓缓行驶而来,站立在雨幕中的侍卫认出谢清辞的车,齐齐下跪请安。 ??风雨声中,驾车人开口了:殿下要入宫,你们让一让! ??侍卫们面面相觑:可是陛下宣殿下觐见? ??没有。驾车人冷冷道:车中的是亲王殿下,就住在宫中,难道还不能进么? ??这不一样啊。侍卫长窘迫的躬身赔笑:里头是内宫,就是殿下,也是不能擅入的,否则圣旨怪罪下来 ??一道清冷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:父皇若责怪,本王也一力承担,绝不会怪到你们头上,此刻本王要进宫去,你们休要阻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