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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玉佩 (第4/7页)

,他没勇气去问完这句话,可他又无比想知道情况,于是缓了许久才又问,“她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??载潋走前他正昏迷着,连载潋是何时出宫的都不知道,也未曾听身边人提起半句来。王商听皇上问起载潋,心神俱惊,只能小心翼翼地回话道,“回万岁爷,三格格已经回府了,醇王爷为格格请了太医医治…奴才想,李太医医术高明,格格定会无碍的。”

    ??载湉似乎早已猜到了王商的答复,他一定会劝慰自己别担心,可他越这么说,载湉反而越担心,他想起方才李太医凄迷的神色,想起他那句“贵人只受了一次廷杖而已…”,早已能对载潋的情况想见一二。受了整整一个月杖责的载潋,又怎么会好?

    ??廊下的雨滴滴答答地落着,他二人不说话,养心殿内便是一片死寂的沉默,载湉冷冷地轻笑了一声,又问道,“朕要听真话。”王商仍跪在载湉脚边,向前挪了两步又叩头,哭道,“万岁爷!奴才不忍再看您担忧!您也还在病中啊…”

    ??载湉被气得猛咳了几声,他拉起王商,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,声音中的憔悴令人心疼,他双眼泛红,注视着王商,低吼道,“你知道载潋于朕而言意味着什么,你还要再瞒我吗!”

    ??王商听得心中惊恐,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听到皇上自称“我”,他想皇上是急得失去理智了,他望着皇上急得已发红的双眼,心底大为撼动,他回想起载潋面对着昏迷的皇上时,曾说“若要皇上一直病着,谙达不如立刻取了我的命去!…”,再看此时的皇上,担心得几乎发疯,他实在不忍再瞒,他腿上一软,跪倒后低头道,“万岁爷,三格格情况不好…太医说,格格此时仍未醒,背后伤口血肉模糊,血才止住,可格格仍气若游丝…”

    ??王商低着头,半晌后才听到载湉声音颤抖着道,“去叮嘱太医院,好生照顾着。”王商应是,抬头后只看见载湉沿着回廊渐行渐远的身影,一个人走在雨里,无声又孤独。王商望着载湉的背影,想起自己总是追不上他的步伐,皇上的步伐总是铿锵有力,何似今日。在那一刻王商才懂得,只有藏在心里不敢诉说也不敢表现的,才是真正刻骨铭心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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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??次日清晨,婉贞福晋已俱朝服,自西华门入宫,府内人皆不知,身边只带李妈妈一人。二人一路过月华门与体和殿,来到储秀宫门前时,只命李妈妈先去里头传话,很快便有崔玉贵及一众太监丫头们出来相迎。

    ??崔玉贵见了婉贞福晋便行跪拜大礼,笑意盈盈恭迎道,“奴才给福晋请安了!”婉贞福晋步伐沉稳,搭着李妈妈的手向储秀宫内走,她耳边步摇轻摆,回眸问崔玉贵道,“皇太后圣躬可好?”崔玉贵忙跟上了脚步,躬着身子道,“回福晋话,皇太后一切都好,今儿知道福晋进宫来看她,心里更高兴呢!”

    ??婉贞福晋回过头去,只轻笑,再不说话,只随着前头引路的丫头们一路走。走到储秀宫暖阁外头,李莲英便从暖阁里掀了帘子出来,满面笑意恭迎婉贞福晋道,“福晋,奴才给您请安了!”

    ??婉贞福晋抬手示意他起,淡笑道,“李大总管起,我来瞧瞧太后,闲叙几句家常儿而已。”众人皆知婉贞福晋是皇太后嫡亲的亲妹妹,所以没人敢怠慢了去,更何况婉贞福晋自皇上登基后,便鲜少入宫走动,更极少主动入宫看望太后,所以今日众人才更惊喜。

    ??婉贞福晋随着李莲英进了暖阁,正见太后斜倚在窗下的卧榻上翻看手里几本书,便向里走了两步,行深蹲礼道,“奴才参见皇太后,恭请太后圣躬安康,万福金安。”太后按下手里的书,从卧榻上坐起了身来,道,“快起来吧,小李子,扶你福晋坐。”

    ??婉贞福晋抬手示意不必李莲英来扶,她独自一人向暖阁里走了几步,淡笑道,“太后,奴才今儿进宫是来看望您的,前几日正想起些小时候的事儿,又想到太后您万寿节将至,便想进宫来闲叙几句,不必奴才们伺候了。”

    ??婉贞福晋话毕挥退了李妈妈,令她在殿外候着,太后迟疑了片刻,忽放声笑了几声,对李莲英和身边的宫女何荣儿道,“你们也退吧,福晋是想和我说体己话儿了!”何荣儿与李莲英颔首道“是”,便退着步子向外走,才走到门处,太后却又突然叫住了何荣儿道,“等等,给你福晋沏杯她爱喝的茶来,她喜欢…”太后顿住,婉贞福晋自己便淡笑道,“太平猴魁。”

    ??“是是…福晋爱喝太平猴魁。”太后自己点了点自己的额头,颇有些尴尬意味地笑了两声,示意何荣儿下去,自己则对婉贞福晋笑道,“是我记性不好了,妹妹多年来不走动,你的偏爱喜欢,我都要忘记了。”

    ??婉贞福晋看了太后一眼,只是轻笑,并没说些什么,等到何荣儿将茶奉了上来,复又退下去关了门,婉贞福晋才捧着茶杯细抿了一口,道,“太后怎么会忘记奴才呢,难道太后日日看见皇上,就不会想到奴才吗?”话毕后,婉贞抬头看了太后一眼,而后又笑,无事般只饮茶。

    ??太后望着眼前的婉贞,冷冷一笑,她明白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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